,就得吃药,就得打针,她既怕苦,又怕疼,苦了哭,疼了还哭,连孙秋怡都说,她家女儿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太娇气。
小姑娘家哪有不娇气,但也得看碰到什么人。
许一宁碰到顾湛,不敢娇气,顾湛会摆脸,会骂她,惹急了还会打她屁股。
发展到后来,只要许一宁生病,就成了顾湛的事,顾湛逼她吃药,陪她去诊所打针,两个大人完全撒手不管。
顾湛为此就常感叹“许一宁啊,我特么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侄女,我这是在养侄女吗,我这是在养祖宗!”
许一宁那时的性格不似现在这般沉稳大气,容易急,一急就控制不住情绪。
“姓顾的,要你逼了吗?
要你陪了吗?
还没说你闲事管得多呢!”
顾湛眼里淬了火,扔下狠话“看我下次还管不管你!”
下次照管不误。
他还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叔叔管侄女怎么了,得管一辈子呢!”
手机嗡嗡震动,是顾湛的电话。
“喂?”
“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
许一宁“药吃了。”
顾湛“我周六回来。”
“嗯!”
“老陈的事情我已经打过招呼,可能会提前开庭,这个案子只能赢,不能输,量刑在五年左右。”
“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许律师,你吃错药了,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迸?”
“对,吃错了!”
许一宁掐断电话,拎起包甩门走出公寓,一头扎进大太阳底下。
从她住进这个公寓的那天起,她的心里就有一把火,不温不火的烧着。
她不怕打,不怕骂,不怕他各种使坏,都能忍,唯独不能忍受他对她的好。
这就像他时不时的往她心里添一把柴,迟早得把她烧个干净,最后火也灭了,连烟都不剩。
她怕!……电话那头。
飞机的引擎,轰鸣雷音,震慑心肺。
忽的,引擎发生一声急促的低吼,又猛地一顿,顾湛的心,也跟着顿了顿。
上了飞机,坐定,接过空乘倒来的酒,喝完半杯,心口那股悸动都没消下去。
“冯思远?”
“嗯!”
冯思远眼皮都没掀,这个星期过得他都准备到天堂去碰瓷,死了算!“你说我上辈子,会不会是老妈子投胎?”
“别逗了,说你是土匪投胎,这我还信!”
顾湛怔怔看着窗外,可为什么我总惦记着她喝没喝药呢?
她喝不喝药关我屁事?
冯思远费力的掀了下眼皮“不过,你给人买卫生巾那事,的确有点老妈子行为,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你钱多,烧得慌!”
顾湛扭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脸色慢慢苍白。
“卫生巾带了吗?”
“没带够,顾总是打算帮我再去买吗?”
“许律师使唤我上瘾了?”
“不敢!”
一问一答,讥讽的讥讽,抬扛的抬扛,都没说好话。
但好好的,问她卫生巾带够没有干什么?
这又关你屁事?
你这问得是一个金主应该问的话吗?
顾湛敛下眉眼,喉头滑动。
我特么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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