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最近习武有成,又或者他想在陛下面前搏个名声?”
吕布的脸色更加难看。贾诩这句话里可藏着钉子。张绣击败王越是搏名,那要挑战他吕布岂不也是搏名?步战打败京师第一剑客王越,骑战击败他吕布,他可不就成了天下第一。
想得美!不自量力!
“我应了。”吕布怒不可遏,寒声道:“我吕布随时恭请他张绣指教,步战、骑战任他选,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了什么了不得的长进。”
“好,一言为定,三日后,洛阳见。”贾诩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转回身问了一句:“对了,还没恭贺奉先呢,真是惭愧。”
吕布正一肚子火,听到这莫名其妙的一句,不由得发笑:“我有什么好恭贺的?”
“袁家来找丁校尉,丁校尉加官进爵是意料中的事。奉先是丁校尉帐下第一猛将,威名都已经传到了天子的耳中,自然是水涨船高,鸡犬升天,难道不值得恭贺吗?”
吕布脸色一黯,欲言又止。贾诩将他的神情看在眼中,却当没看见,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吕布独自坐了片刻,突然骂了一声:“岂有此理,眼中居然没有我吕布,可恶!”一拳砸在案上。“喀嚓”一声,厚重的案几应声碎成几片。
“袁术只派了一个桥蕤去?”刘辩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暗自庆幸不已。袁术看不起吕布,认识不到吕布的重要性,正是给他机会。“他们居然没提吕布?”
贾诩含笑点头:“他们眼里只有丁原,吕布虽勇,在他们眼里不过鹰犬而已,何足道哉?”
刘辩一声叹息:“这世家的眼眶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啊,他们的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么?吕布这样的猛将,若是镇守边关,可是不亚于飞将军李广一般的人物。本朝武功不盛,世家罪莫大焉。”
贾诩深有同感,却没有多说什么。
“好了,今天的当值,你辛苦一点,让张绣好好休息,明天好与吕布对阵。”
“唯!”
“文和腹有安邦之策,可不要辜负了自己的才华。”刘辩站起身,将手轻轻的放在贾诩的肩上,上位者的威严自然而不做作:“让那些世家看看你的实力。”
“唯!”贾诩躬身下拜,久久未起身,他躬着身子,退出了大殿,转过身,这才不动声色的用袖子拭了拭眼角,昂起头,大步流星的走了。
唐瑛远远的看着贾诩出宫,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她走进大殿,看着沉思的刘辩,行了一礼,轻声说道:“陛下,你和贾诩说了些什么,他看起来很兴奋。”
“我只是给了他一点希望而已。”刘辩打量了一下唐瑛,唐瑛手里拿着一根长约六尺的白色棍子。“这是什么东西?”
“张角的法器,九节杖。”
刘辩连忙接了过来,九节杖洁白如玉,入手微温,形如骨节,却又没有雕琢的痕迹。刘辩看不出是玉制器还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很精致。
“这九节杖怎么用?”
唐瑛转身从侍女手中取过一卷书:“这就是《太平经》内篇,张角的修行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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