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坐着个苏文岳。
苏文岳半翘个二郎腿,双手插在胸前闭眼静休,他一到谢澈家就换了身居家服,上身随意的套个老头衫又搭着个棉短裤,完全没有正经律师该有的样子,然而却很有人间烟火味。
谢澈刚将手搭在他翘起的膝盖上,苏文岳感觉到动静缓缓睁眼,用手比了下两人额头的体温,确定有在退烧了,才扶着谢澈起身,他拿起一旁的水杯想餵病人。
谢澈的喉咙有些乾痒「咳,我可以自己喝,咳咳。」
「行,那你把这杯都喝完,我妈刚刚拿来了粥和鸡汤,你等等饿了跟我说,我去温给你吃。」
「麻烦阿姨了…」谢澈有些不好意思。
苏文岳温和的帮谢澈顺背「她很担心你,怕自己儿媳妇不舒服,希望你赶快好起来。」。
「帮我谢谢阿姨。」阿姨的暖心使谢澈暂时不和苏文岳掰扯为什么他是儿媳妇的这个问题。
「好。」苏文岳的手掌在谢澈头上揉了揉「我们家小朋友真乖啊。」
谢澈伸手想讨抱,苏文岳心领神会的坐到床边,将小孩揽入怀中。
小朋友体温还是偏高,对谢澈来说,现在的苏文岳就是跟温度适中的大冰块,他舒服的直蹭蹭。
苏文岳觉得好笑,听着谢澈说他饿了,安顿好病人便去厨房给他热粥。
又过了一天,谢澈的感冒差不多痊癒了,虽然苏家热情地邀请谢澈去家里坐坐,谢澈还是婉拒了。
苏文岳知道这是一种连坐心理,因为谢澈将谢母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所以他也要惩罚自己孤独。
斗转星移,春节就那么过了,接后的一个礼拜谢澈都在打工、家教、出外取景、读书,甚至都无法扣出一点时间和苏文岳见面。
在开学的前一週,柏教授传讯息让谢澈到工作室找他。
柏教授的工作室里掛满了各种各式各样风格的照片,天文、微距、建筑、纪实。
谢澈最喜欢的是天文,但上次参展的照片种类是纪实,而校庆那次没有固定风格。
柏教授在上次参展便和谢澈提议说想带他去法国参加一次为期一年的另类研讨会,他深知谢澈对摄影的热忱以及天分,所以他更希望谢澈能抓住这次机会。
「人啊,在一生当中总是要放弃些什么才能得到些什么,大家通常选择屈服于社会给的压力和期盼,而摄影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讲求缘分和机遇,我有了这个缘分能认识你这个徒弟,现在,我给了你这个机遇,能不能抓住,要不要抓住,谢澈,决定权在你手上。」
谢澈推开面前的这扇门,柏教授在工作室里头的一间小房间里,他说这是他的灵感圣地。
「谢澈来啦?」柏教授温笑着从地上站起身子,谢澈上前扶他。
「哎呦,老啦,一下子站起来头嗡嗡地晕吶。」柏教授笑着调侃道。
「您还年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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