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说着梦话。
傅辞顺着看过去——
没有秦逾。
第二间危重病房也没有。
第三间
众人面面相觑。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浓厚的消毒水味灌进鼻腔,傅辞恶心得想吐,还有些想哭。
秦逾他妈的到底去哪了?
房顶上的灯光因为接触不良一闪一闪的,闪得人头晕。
新浪新闻:下面是关于河西市昆宁村的六级地震的最新消息,五人死亡,三十六人重伤,二百八十人轻伤,下落不明者仍在搜查。
轻伤,重伤。
死亡?
傅辞摇摇头,秦逾不会的。
下落不明?
傅辞第一次觉得这个只有新闻里才会出现的字眼离自己这么近,这么恐怖。
他想到秦逾笑着叫自己“小孩儿”,再揉一把自己的头发。
他想到阳光照在秦逾的身上,照得他仿佛在发光。
他想到秦逾好看的桃花眸,他想到秦逾认真地说“我爱你”。
他想到秦逾失踪了。
傅辞求助地再看向叶景言,叶景言此刻也不太淡定了。
她抱了抱傅辞,提议:“不如我们再回山脚下看一眼?”
大家同意了。
上了车,汽车行驶在夜幕中,车灯仿佛是世界上唯一的光亮,亮得刺眼。
凌晨的夜,前后左右都是黑暗,汽车仿佛从地狱驶来,又驶向地狱,永无止境。
傅辞看着窗外模糊的树影,张牙舞爪的山和林,被厚重云层遮挡住的月光,心情愈来愈沉重。
“没有。”
护士小姐这么说完,傅辞低吼了一声,重重抬腿跺了一下地。
傅辞眼里满是戾气:“好端端一个人能去哪?”
“这位先生您先不要激动,我们知道您担忧家属的情况,但我们也没有办法,有了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傅辞知道没有别的办法。
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天要亮了。
傅辞穿得单薄,此刻已经手脚冰凉。
已经失踪一晚上了。
“这样,我们这边有准备食物,几位先过来吃点东西吧?”
傅辞漫不经心地嚼了几口,又一个人走出帐篷散步。
许时昭想跟上,被叶景言拉住了,低声说道:“让他一个人待会。”
许时昭若有所思地坐了回来。
傅辞蹲在路灯下,看着眼前一串帐篷,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自心底升起。
面对自然,面对生死,他是那么的渺小。
突然看见一个帐篷边上,好像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傅辞“咻”地站起身,像那里跑去。
——秦逾!
秦逾站在帐篷前,与护士小姐交涉着,说着拿药的用量和用法,腰背突然一暖,被人紧紧拥住。
秦逾愣住了,闻出人熟悉体味,缓缓把手覆上那人揽着自己腰肢的手背。
“你手好凉。”
傅辞没有回答,秦逾感觉自己后背一片湿凉,手足无措起来。
“你先别哭,怎么了?”
然后他就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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