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质是一样的。这也是百草诗的底气所在。
“我应了。”百草诗站起身来。现在她所需的,是器、是药、是针。床畔方桌上,摆着上好的笔墨。她拿起笔来,鬼画符。
裴元宪却不见欢喜,他挣扎着坐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知道,此事之后,此一治,将斩断他与百草诗种种过往。他要将这一幕印在脑海。“诗诗,再相见时……”
“桥归桥,路归路,我执剑的手不会软。”
等到写完,百草诗拿着纸,吹了口气,走出了屋子。
受伤的欢颜、裴行之、裴兰之、三七都守在门外,见到门开了,一窝蜂涌上来。
“姑娘,怎么样?”
百草诗扫了一眼,没见到小重楼。“可以治,但——”
她话锋一转,几个人的心,瞬间都提到了嗓子眼,最怕附加条件了。
百草诗用手指弹了一下纸张,“你们要按照单子,自备草药和器具。另外,今天是我弟弟大婚……”
裴行之抢答,“大礼我已备好,马上就送过去。”
生怕百草诗会反悔似的。
百草诗白了他一眼,“治疗时间不会很短,我需要的车夫,替我回去一趟,去向我父母、我相公报一声平安,不必担心。”
这是很正常的要求。
但发生在敌对的双方之间,裴行之保不得百草诗的相公,会不会发难。而他二叔,经不起任何折腾。“姑娘,您的车夫在喝茶……”
鬼话连篇。
百草诗怎么会相信,裴行之真的请车夫喝茶,估摸着以人多欺负人少,看着呢。
“裴大公子,我既然答应断无反悔的道理,你这样扣着我的人,算怎么回事?”
裴行之还待说什么,欢颜拉了下他,“可以,就依诗诗妹妹所言。”
破烂花架之下,夏衡犹在酣睡,而徐若然不知所踪。
折羽负着手,向着刚刚还兴师问罪的徐瑾道:“将门无弱女,世子不如回王府瞧瞧,说不得另妹已经回去了呢。”
徐瑾袖子一甩,人走了。
赢哲礼和赢哲风悻悻,各回各府。
折羽凝眉,迅速回了南苑王府,进了一间安静的屋子。
屋子中间,徐若然已换上了百草诗的衣服,眼眸不再那么红,头发犹在滴水,但神智已恢复了八分。
她的身边站着大重楼。是折羽吩咐他,暗中照看徐若然的。
“这次还要多谢太常寺卿相助了。我没有想到,有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打我徐家的主意。”
朝中唯一的异姓王,又掌着兵权,自然无数人眼红。
折羽吩咐人,将装红曲的瓶子交到徐若然手中。“我夫人虽然也酿红曲酒,与这味道却是不同,而且这酒中下了脏东西,纵使酒水掉光,残渣还在。我相信,徐小姐可以查到是谁要害你。”
红曲酒,是公主吩咐府中人端上来的。这么说,南苑王府有他们的眼线?
只是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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